一路前行一路平安一路歌
劉玉成
每個人的兒童時代,都有神奇的世界,都能寫出獨特的童話故事。
小時候的我穿著短褲,奔跑在一望無際的灘涂上,捉泥鰍逮螃蟹,與玩伴一起沖向剛剛啟動的拖拉機,比比誰跑得快。童年的夢想就是能坐上一回小汽車,長大了能開上大汽車。這就是我的崇高理想。
19歲的那年,我參軍進了部隊,飼養員、電工、汽車駕駛員啥都干過。每當我戴上領章帽徽為營長開車,進行軍隊訓練,心里甜美到陶醉。我驕傲我是一名駕駛員,我更驕傲我是一名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
一晃四年,從部隊退伍。戰友分布天南地北,賣煙的、采石頭的、做老板的,干啥的都有。我很幸運,進入連云港港港口工作。兩轉三繞,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初期,我加入到連云港外理這支隊伍。剛從軍營出來的我,一個懵懵懂懂的小伙子,沒經歷社會的風雨,更沒談過半天的戀愛,純潔的就像沒寫過數字的“理貨單證”。外理有一輛“羊城”牌客貨兩用工具車,公司領導安排我當了一名光榮的駕駛員。那時候駕駛員是非常吃香的職業,當聽到別人說駕駛員好找對象,我心里暗自高興啊!唉,過了好幾年也沒人看上我。戀愛的事兒先放一邊吧,好好上班、認真工作才是硬道理。外理有涉外制服,扛肩牌的那種,穿在身上可有面子,自己又找到在軍隊的感覺啦。
一次去買菜,菜農居然不收錢,我不得其解?后來才知道,他把我當成稅務局的人了,哈哈。我驕傲,我是外理人。感謝外理這個大家庭給了我許許多多美好而難忘的記憶。
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市場經濟剛實行,外理公司成立了連云港東達公司,開展第三產業。其中有一項業務是公司在老港區立交橋下建了個售貨亭,當時吸納了徐止金、戴彩林、蔡金元、孫本才四位老同志站柜臺。我承擔每周一次開著“羊城”去海州小商品市場進貨的任務。售貨亭賣的是啤酒、飲料、面包、香煙等日用品;方便了進出港的貨車司機、裝卸工人、船員。一次在售貨亭的柜臺前,我看到冰天雪地里穿著短袖衫的老外,買了瓶王子啤酒,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彈開瓶蓋,一飲而盡。這個港區前沿的小小售貨亭位置得天獨厚,晝夜24小時營業,僅有3米長的柜臺,一天的營業額在2000元左右;天氣越熱,銷售額就隨著氣溫一路高漲,高的一天能翻番達到4000元,一度利潤高達40%。當時我的月工資收入在600元左右。
三產的售貨亭成了改善職工福利的“小菜園”,發放給職工的東西,有當時流行的火腿腸、快餐面;還有女理貨員最喜歡的高貴洗發精“潘婷和飄柔”,那是一袋袋像火柴盒大小的塑料袋包裝。那時候最流行的香煙是男人們人見人愛的“紅梅、茶花、紅塔山”。由于承擔運輸商品這層工作關系,我在售貨亭主管徐止金面前,常常能蹭幾根這樣的名煙,當戰友相聚時掏出來擺顯擺顯。連云港本地產的王子啤酒成為當時的緊俏商品,需要找到三得利啤酒廠的人,才能一次購進量大一些。一次租了輛大卡車采購了4000瓶,送到緊挨著售貨亭的第二理貨站的候工房堆存。從車上卸下10瓶一個捆扎的啤酒400份一半時,大家都腰酸背痛,渾身汗臭。“砰嗵”一聲,我拎在手的啤酒瓶受到撞擊突然爆炸,將我的右拇指劃破,身上的革命血液流淌了好幾滴。幾位待時的理貨員,看著我和老柜臺們累的夠嗆,紛紛伸手幫助卸車,真是謝謝他們啦。
那個歲月市場剛放開,社會上把經商的、下海的、連同擺地攤的人都時髦戲謔作“老板!”依稀記得當時外理公司的總經理馬懷寶常常把負責這個售貨亭經營的任漢詩笑稱作“任老板”。看來,當總經理是要從當小老板做起的,這不能說沒道理吧!
一次去海州進貨,車行海連中路,一輛教練車急速超過“羊城”又突然停車,咚的一聲“羊城”的一個“羊角”受傷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任老板”足足幾分鐘后才緩過神來,他連抬幾下腿才下車。好在一切安然無恙!
還是在九十年代的末,我們連云港外理外派理貨員去寧波北侖港對口支援理貨作業,半年一次輪換理貨員。這就意味著每一位理貨員半年不能回家,六個月夫妻沒辦法團聚,是非常難熬的日日夜夜啊。寧波是我在海軍服役的地方,曾經在這里度過終生難忘的四個春夏秋冬,想起離家的日子,我的同學、我的朋友,我的心里就像是面對敵情的泥鰍--找到家也不能回呀。從寧波這里戰友分別10多年了,我常常在深更半夜同戰友夢游西湖。
公司安排我駕車帶上業務部經理顧新建前往寧波接回輪換的理貨員們。一路歡聲笑語不休,有的說想家了、有的說想孩子了;其實我明白,這是他們想老婆的托詞。歸心似箭呀,呵呵!眼睛瞄了一下車速表“120”,我緊緊握住方向盤,穩穩的、滿滿的幸福感。
那天的上午10點40分左右,當車輛行駛在蘇州距離服務區三公里的地段,我感覺出車尾一陣輕微的顫抖,憑我多年駕駛經驗的判斷,是后輪的輪胎出了問題。我第一反應:減速、靠邊停車。當停好車,看到左后輪的輪胎的螺絲已伸出兩根、其它三根螺絲半斷裂的粘在輪轂上搖搖欲墜時,豆大的汗珠從我額頭上墜下,浸透了我的衣衫前襟。這太危險啦!趕緊招呼大家下車,我立即在車的后面放置了安全警示牌,隨即我用目光一一掃射了各位弟兄們,我的腦子嗡地一聲像是要炸了!要知道車速這么快,在高速公路上掉落輪胎是什么樣的后果?不敢想象呀!我立即去找螺絲,車上有備用的趕緊臨時用上,到服務區再更換配套的。
一路驚險一路無恙,一路歡歌一路笑語,平安順利到達家鄉連云港。幾位理貨員的老婆站立居住的小區路邊左顧右盼等候著丈夫的回來,看著這些賢內助期待的眼神中流露出小別勝新婚的幸福感,想到回來的路上發生的一幕,我心有余悸啊!假如我剎那間犯糊涂,就要釀成大事故。不經挫折不知道艱辛,不經隱患不知道危險。我的安全行車意識更加強烈了。
我真切體驗到了“懷抱一只虎,安全大于天!”
2018的秋天,我駕駛著別克商務車,車上坐著外理公司總經理任漢詩、高級總監董入雙、裝卸船理貨部經理李偉、信息技術部經理張超,還有智慧云港的尹士華副總經理、蘇超經理。他們一行從青島乘飛機去大連考察智能理貨建設情況。在去青島機場的路上,一處高架轉向地面的右轉彎路況復雜,只見左前方二輛車因為超車左右相撞,已經停在路的左側。距離機場不遠的路上依舊川流不息。“颼”的一聲,一輛車從我的左側超出,“咚”的一聲撞擊上前面一輛車。前面的一輛車向右側我的車道偏移,我這時眼疾手快,精確右打方向,超越過去,我們的車右側距離隔離欄僅30公分,而在我的背后一輛輛車如同潮水般緊跟。一身冷汗,好在保證了人身車輛安全、保證了公司考察北方港口活動的人員正點乘坐飛機。
2014年、2019年的秋季,公司意外發生了兩起交通事故,徐興成、程楊、耿大君三名職工遭受不同程度的傷害,讓我這個手握方向盤30多年的人,手心出汗心里發顫。公司新安排了我兼職車輛安全監督員工作,特別是在春夏秋冬季節轉換中督察車輛隱患。隨著公司的發展,職工收入的增長,職工買私家車的越來越多。我知道外理公司90%的人都有私家車了。路還是那條路可車越來越多了,行車難要保安全。我常常與開私家車的職工交流安全行車的經驗。
記得,八十年代一直到九十年代的中期,公司在位于原港務局第一作業區2號泊位后方的一處綜合樓的三樓辦公。當初,還有一間用衛生間改造成了辦公室,在這間房子辦公的張連才和張志勇稱他們在“茅房辦”為外理公司創了“交通部QC成果獎和國家二級企業”。后來公司增加了四樓的辦公用房。三樓的“茅房辦”改為小倉庫,由姚全恩管理辦公用品發放。我三、五個月一次拉來公司購置的筆、墨、紙、膠水、計算器、擦桌布等辦公用品都一一堆放在這里。
1996年的秋天公司搬到13號泊位后方的一處綜合樓,裝修房子的瓷磚是我一車一車從臨沂市場拖來的。又累又熱,我常常端起一盆自來水朝著身上澆,導致現在腰間盤突出。2000年的冬季,公司辦公地點搬出了港區,搬到位于墟溝火車站對面的一棟租用的小樓。機關人員上下班真方便呀,就是樓房旁的大樹下說不出名的蟲子太多,早上一上班常常在樓梯上都能遇見這些“不速之客”。這座樓的西墻面在三樓高處還掛著一個大大的馬蜂窩,緊挨著領導的房間。我拿出了一名軍人的勇氣,端了他們的老窩。領導表揚我是真正的人民子弟兵,我心里有種英雄的感覺!
2011年10月28日,公司搬遷到自己購買的屬于自己的真正老窩——大陸橋國際商務大廈。搬家的那天,總經理厲新華的座椅我用專車專門運托。卸下車后我不讓它落地,雙手抱起座椅直接送到主人的身下,我才解脫。公司搬家與家庭搬家一樣,講究的是吉祥!心里流淌著甜美的歌!
全國外理一家親。每年,中國外理要召開年度工作會議;每個季度,江蘇外理系統要召開經濟工作分析會議,還有公司董事會、口岸外理公司之間的交流與學習。公司領導都要一一親自前赴會議地點參加。駕車行高速,或趕飛機或乘高鐵,車輛前行,保證安全是“頭等艙!”
大貨車、客貨兩用車、面包車、商務車、轎車——開過的車型不少,拉的貨一趟趟、載的人一輪輪。時代變了,導航定位可以用手機了,準確到可以手拉手。有了微信可以發個地址定位,想跑偏都不容易。江蘇外理系統:南京、南通、張家港、鎮江、揚州、鹽城、常州、江陰等十幾家外理公司,與我這個連云港外理同樣的駕駛人,我們建立了微信朋友圈。“去江蘇的哪座城市、哪個港口?走哪條線路、路況不堵車、安全又快捷?”這些坐落在江蘇每個城市的外理系統的“定位導航人”為我發一條微信,幾句話,分分鐘搞定。
我的身后坐著主宰公司命運的領頭人,保證行車安全、保證人身安全、就是保證這個企業的安全。
我很幸運,想當駕駛員成了,想穿制服一直穿著。加入外理這支隊伍,給了我找美麗媳婦的底氣,生了個乖巧的女兒,得了個長得像極了自己的孫子。人生啊,知足常樂。
感恩您外理,讓我有個幸福的家庭!
祝福您外理,一路前行一路平安一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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